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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林大人知道付瑶的脾气,说早不疼了,“要不你跟我一起做面?”
额角青得发紫,一看就没好透,怎么可能不疼。
付锦衾茶杯都到嘴边了,不忘挑着眼去欣赏他姐夫那三颗大包。
那伤是付瑶处理的,用错了药,原本三两天就能好,楞是挨了七天的疼。
付瑶知道他在那儿幸灾乐祸,狠瞪了一眼,加重语气问,“我们要去做长寿面,你去不去!”
付阁主一手喝茶,另一只手向前一送。
意思,赶紧走,我正落个清净。
你那是见不得别人好!
付瑶拉着小林大人扭头就走,裙子一头被她提着,“登登登”
地下楼,只有在外面时才像个大家闺秀。
林执担心她走太快摔着,一直在后面跟着,边用手虚托着边道,“你跟内弟怎么了?”
他能看出他们有些不痛快,只是猜不出症结。
“还能怎么着。”
付瑶头也不回的说,“他男大不中留了!”
冬日的天,眨眼就能过去一大半,日头前一刻还在半山腰,下一刻就寻不见影子了。
姜染一手扛着鱼竿一手提着灯笼往回走,路程过半时把鱼竿扔了,背上鱼筒轻飘飘的,一条鱼都没逮到,再拿着鱼竿就显得相当可笑。
钓鱼的地儿挺远,来回就得一个时辰,她不觉得累,但不耐烦在无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。
“那边就没有渔夫去!
之前还说怕抢不过人家,特意找个僻静地点,地儿是僻静了,鱼呢?冰凿透了都没见冒泡,没准那湖里就不长鱼!”
她在那儿骂街,眉头皱得死紧。
张进卿不敢看她,怕被她怼到脸上骂。
她厉害的形象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,他像只鹌鹑一样在她身边儿悄没声儿地走,等她不骂了才劝道,“你别生气,明天我们换个湖钓就有了。”
“换什么换,跟你钓鱼不如在家跟婆婆编竹筐。”
她是个精力极端旺盛的人,夜里打更,白天还能到处乱窜,赶上婆婆编筐她就编筐,赶不上就到街上溜跶,建议别人预定他们家棺材,或者是去付记,一趟趟地往返,坐一会儿没话聊了就走,晚些时候再去,再没聊的就再走。
张进卿说,“你把去付记的功夫空出来钓鱼不好吗?”
空付记?门儿都没有啊。
她拿眼瞪他,“那是我的蓬莱仙境,里面有我的九天神君,是弹琴石壁上,翻翻一仙人。”
这么个妙人儿能扔吗?
她看脸,街上看见身条儿不错的都要倒回去看人两眼,但她这种看跟赏景似的,唯独对付锦衾不同,她都快把他供起来了。
张进卿不服气,“他是神仙,我在你眼里是什么。”
姜染字正腔圆,“一个好看的败家子儿。”
这也差太远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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