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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这么多年来,虽然混账,但是也没人敢惹他。
也不是说两大门派护着他,只是那一层关系摆在那,明面上总归不能做的太难看,因此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像摆个吉祥物一般把他摆在那里。
纪朴知是沈常安邀请过来的,如今在安乐山庄死了,沈常安说什么都得担责。
如今当务之急,就是先找到凶手,也好还大众一个公道。
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,一个人明明没本事也不努力,仅仅凭出生好、门第好就可以让人忌惮,笑脸相迎。
作为众个家族的利益交汇点,他死亡了,就怎么着也得找到真相,还表面一个公道,这样不仅显得世家重视生命,同时也不至于伤了诸位和气。
反观那些勤奋努力,好不容易出人头地,但却没背景没靠山的普通人,往往不会被人在意。
若是这次出现的不是纪朴知,而是某一个无名小卒,他们应当不会这么紧张吧。
想到这里,贺兰今心底冷笑两声。
云一鹤踉跄两步,沈常安把手按在云一鹤的肩膀上,镇定道:“云公子,节哀。”
云一鹤看着地上身首分离的纪朴知,极轻微的摇摇头,突然看向沈常安,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道:“沈公子。”
沈常安道:“我知道,云公子,你请放心,我一定会查明真相。”
云一鹤深吸一口气,似乎也冷静下来了,他放下抓着沈常安的手,道:“真相,需要几天时间?”
沈常安道:“抱歉。
我会尽力。”
云一鹤看着他,又看向他身后的晏晗,在贺兰今身上停留一下,忽然冷冷道:“就你们吗,他人呢?”
云一鹤说的“他”
,显然是指云烟里。
晏晗突然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。
云烟里幼时受过不少纪君时的责难,一向与他们母子不对付,如今纪君时哥哥去世,他又恰好不在……恐怕很容易引起他人怀疑。
晏晗忙道:“他白日喝多了,在屋里休息呢。”
“哦?是吗?”
云一鹤睨了他一眼,道,“我放才来的时候经过他的房间,里面明明没人。”
晏晗笑道:“他在睡觉,怎会开灯呢?”
云一鹤冷笑道:“晏公子莫不觉得我是傻子,我既然说是没人,那就是屋内真的没人。”
晏晗自然知道,云小公子虽然刚刚及冠,但天赋异禀,修为甚高。
云一鹤既然说没人,就肯定不会是只看屋内是否有灯光,而是用了自己的法子。
晏晗笑道:“许是他有事出去了呢。”
云一鹤淡声道:“那还真是巧了。”
夜风习习,带来些许凉气。
贺兰今百无聊赖的听着他们对话,突然听到,有人在前方花树上轻笑了两声。
花朵轻轻飘落在地面上,贺兰今抬眼看去。
其余三人显然也听到了这个,沈常安侧身护在她身前,朝花树那边喝道:“什么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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