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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倘使阁下果真不愿为难我二人,在下便斗胆问一句,”
云慎冷声道,“这一通理论,又是为的什么呢?”
李畴又凝目朝云慎望去,一笑,厉声道:“我非但不会为难你们,还要替我那蠢笨师弟谢你们!
若非这位姑娘及时相救,他恐怕连尸首也捞不到。
莫说是他,就是整艘船的人,也当感谢你们!
先前我言语有所冒犯,今日一并道歉。
今后若有驱使,只管执此信物来找,只要是我碧阳谷能办到的事,杀人越货也无妨。”
说着,从袖中拎起一块似是早有准备的玉佩来。
只见那玉通体血红,不仅血色冶艳,甚至只见得几缕游离的青色蕴含其中,哪怕懵懂如陈澍,一看也便知其价值连城,不是凡玉。
云慎不接,李畴垂眼,冲她抬抬下巴,陈澍便茫然地乖乖抬手,把玉接了过来,同云慎面面相觑地默了一阵,才不确信地道:“……我没大听懂,你是还想跟我较量剑术么?”
温言,李畴面上自得之色褪去,抽动嘴角,大抵又花了好一阵才止住笑意,只发出一声嗤笑,道:“你若是真想同我较量,点苍关,论剑大比,只消过第一轮,自有机会。”
“行!”
陈澍顿了顿,又道,“我届时可指点你一二,你可别提前输了!”
那李畴好似终于忍不住了,大笑出声,摇摇头,只留下句“好!”
便下了船。
动静大了,连陈澍身后的船客也都窃窃私语着,不知在乱生什么是非。
那些个跟在李畴身后的碧阳谷弟子,临走前,也都不忘或讥笑或怜悯地看着陈澍。
何誉有些担心地望了那些船客一眼,语重心长地同陈澍道:“你不应当接这玉的。”
“我也觉得。”
陈澍拎起这玉,左看看,右瞧瞧,“我又不会去找那个暴脾气‘杀人越货’,且我也有自己的剑佩,哪里用得着这块?”
“话虽如此,”
却是方才不语的云慎开了口,“这玉虽是碧阳谷所赠,却也是难得的好玉。
就算姑娘看不惯它,不想拿它作佩饰剑穗,那拿它去抵了换些银钱,把你自己的玉赎回来,不也是一桩好事么?”
他话不曾说完,陈澍便抬头,望着他,似有所悟地望着他,直到他说完这话,顿了顿,又开口。
“你盯着我瞧做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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