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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母和陆柳枝大惊失色,纪潼离开陆家,陆家虽有探花郎,却无银钱度日,与空壳子有何区别。
陆行舟费尽心机娶到纪潼,哪怕再厌恶,也不可能放她走,“我们陆家只有丧妻,从没有弃妇,你生是陆家的人,死是我陆家的鬼。”
陆行舟此人心里极端,极好颜面,哪怕位极人臣后,也不是把她休弃,而是想办法弄死。
纪潼早有预料,“和不和离与我而言,并没有太多束缚,我不过是想为一个人讨要说法。”
原主还在她的身体里,或许上辈子她看着原主度过一生,这辈子原主在她的意识里。
她与原主从未有过交流,却是世间最熟悉的两个人。
这句和离是替原主说出口的,但陆家不同意,就不归她管了。
“村子里的猫抓住老鼠不会轻易弄死,而是不断放过,慢慢玩死它。”
“今日是你们不同意和离,来日,可别求着我。”
纪潼从摇椅上慢慢站起来,留着陆家有用,时机到了,她会亲自动手。
吱的声屋门合上。
陆柳枝躲在陆母身后,“娘,她什么意思,不和离她那么高兴,我怎么瘆得慌。”
陆母得意,“你哥不同意,她扭头就走,可见又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。”
陆柳枝似懂非懂,但也感受到气氛微妙,“哥,你脸色好难看,是不是干活累了。”
陆行舟紧皱眉头,纪潼从地牢时起,就变得很奇怪,好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她到底在耍什么心机?
“明日,我进城一趟。”
他不可能一直陪纪潼胡闹!
陆家三人,陆柳枝想的最少,笑的最为开心。
她哥明日进城,肯定是为了寻找住处,她早就受不了这里了。
她朝纪潼的房屋扯了个鬼脸,跳着回屋睡觉。
夜色寂静,纪潼的屋顶上,玄炤背靠茅草,望着漫天星月,余光朝陆行舟走进的屋子瞥了眼。
翌日,陆行舟在露天的屋子里醒来,飞过的群鸟在他脸上下起了“天屎”
。
陆行舟一个机灵跳起来,摸了把脸,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。
满院人惊醒,陆行舟脸上被白色的鸟屎糊的均匀!
另一边,纪潼坐上牛车,来到荣国公府门前。
门口的侍卫正是昨天请她入府的三人。
“大小姐,你怎么来呢?”
侍卫着实不解。
纪潼笑了笑,“昨天不是你请我入府一叙,我回去想了一晚上,终于想起你来,原来,你就是我爹身边的侍卫啊,我认祖归宗那天,你还朝我翻过白眼。”
“……”
侍卫沉默了许久,三年前翻过的白眼,终于被大小姐还给了自己。
“可国公爷还没回来。”
“没事,我去府里等。”
纪潼熟门熟路的来到溪园,美其名曰“探望”
三哥。
纪云溪脸色煞白的躺在床上,地上满是碎瓷瓶的狼藉。
他摔了一晚上物件,撒泼打滚闹事了整整一夜,刚刚才入睡,下人们不敢靠近,纷纷在院外候着。
纪潼唰的下,将他连人带被褥拽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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