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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骗我感情可以,你们居然抢我的钱!”
纪潼尖叫、扭曲、阴暗里爬行,全身蠕动的撬开库房的门,再将自己的尸体送到了陆母门前。
咚咚咚!
陆母正在吃海鲜人参粥,一整颗人参飘在粥里,就好像面前失去灵魂披头散发的纪潼。
陆母抬头,整个人吓到模糊,“我滴亲娘,人参精啊!”
纪潼视线在屋内幽幽扫了圈,把海鲜人参粥一口喝完,擦了擦鼻血,“库房空了,我的嫁妆呢?”
陆家人从乡下来的时候,全家人只背了一个包裹,陆府的库房先前是摆设,她嫁过来后,被她的嫁妆填满。
陆母惊魂未定,奇怪的看了她眼,纪潼过去只管拿钱,从不管府里的吃穿用度,怎得一大早就来质问这些?
她干咳了两声,语重心长。
“行舟高中探花,很快就要入翰林了,官场上处处需要打点,还有东宫那边,为我儿求情,变卖了家里不少玩意,你和行舟既是夫妻,就该同舟共渡,还分什么你的我的。”
但凡体面点的人家,都不会动用新妇的嫁妆。
陆母却告诉她,她的嫁妆被嚯嚯完了!
纪潼深呼吸,“好,那积蓄呢,二十万两银票,我们成婚不到一年,别和我说,也用完了!”
“银票都在你那,你找我问什么?”
陆母眼神闪躲,在纪潼审视的目光下,心虚变羞愤,干脆把陆家人都叫来,原地撒泼哭给纪潼看。
“败家娘们呀,二十万两银票,你不好好看管说丢就丢了,今后哪还敢将管家权交到你手里,留不住钱财的女人,要你有什么用,你不把二十万两找回来,就别再入我陆家的门,嘤嘤嘤……造孽啊。”
“???”
倒打一耙你是真会。
纪潼怒极反笑,“怪不得一大早醒来就觉得自己变年轻了,原来是被欺负成了孙子。”
二十万两在她手里没错,但她屋里上锁的宝箱被撬了锁,箱里有一根长发,仔细捻搓,发丝由黑变白。
别看陆母满头乌发,实则用过染料,她有少白头,年轻时候大半边头发就白了!
她将撬开的锁,和箱里的发丝拍到桌上。
意料之中,陆行舟神色猛沉,“你拿娘的头发出来做什么,莫不是要污蔑娘偷你的钱!
我陆家还没穷到要靠偷来度日的地步!”
纪潼撇嘴,陆行舟不会以为考上探花就能不食人间烟火了吧,陆行舟连俸禄都没有,陆家上下几十口,全靠她养着。
在她质疑的眼神下,陆行舟斩钉截铁,“看在你昨夜冒死救我的份上,你弄丢钱财的事情,我不与你计较了。”
陆行舟彻夜未眠,终于想通一件事,纪潼反常的原因,无外乎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。
纪潼误会他与明珠的关系,才会在地牢内对他动手,可她到底深爱着他,回去后召集府中上下,去东宫要人,救下了他。
至于丢失的银票,陆行舟根本不在乎,等他封官后再挣便是。
听到陆行舟的话,陆母含泪握住陆行舟的手:好大儿,为娘后半生靠你了。
陆柳枝将手叠到陆母手背上,报复性的瞪着纪潼。
“少污蔑我娘,我娘是那种动用媳妇私产的恶婆婆吗?只有不要脸的婆家才会偷媳妇的积蓄,区区二十万两,我娘连看都不看一眼的!”
陆母推开陆柳枝的手:我谢谢你!
陆行泽抬起脑袋,满头雾水,“娘,我看见你晚上偷偷数……”
陆母一把捂住他的嘴:这是能说的?
“老身一把屎一把尿喂大三个孩子,如今大把年纪还要被媳妇诬陷,老身留在这里也是遭人白眼,老身不活了。”
陆母把桌子一掀,说着便要撞墙。
纪潼教她对付太子的手段,她算是融会贯通,反将在她身上了。
陆柳枝和陆行泽双双拉住哭闹的陆母,陆行舟眸色低沉,挡住纪潼要走的路,纪潼没好气,“干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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