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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西郊防空洞（第2页）

五百米长的隧道挤满冰冻丧尸，它们保持着逃亡时的姿态，像一座座裹着血冰的雕塑。

程野的声波发射器突然自动开机，液晶屏闪过大段乱码。

＂别动。

＂苏攸宁按住他要摔设备的手，＂看冰层。

＂

细微的裂痕正在冰面蔓延，林暖暖的羊角辫无风自动。

当第一具丧尸解冻抬头时，程野的改装卡车撞开生锈的栅栏，车头灯照出隧道尽头被血雨浸泡的军绿色路牌——【西郊防空洞2KM】。

防空洞的钢铁闸门半悬在空中，边缘挂着半截冻僵的尸骸。

苏攸宁踩过结成冰晶的血泊，看见混凝土墙面上留着数米长的抓痕——那绝不是人类指甲能造成的创伤。

＂通风系统还在运作。

＂程野用改装的探测器扫过墙缝，＂但生命信号集中在最深处......＂

＂有人活着！

＂林暖暖突然抓住苏攸宁的手腕，＂在B区储藏室，是个穿白大褂的姐姐！

＂

程野猛地扯开配电箱，腐烂的内脏从铁柜里倾泻而出。

他指着烧焦的电路板冷笑：＂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？三天前这里就断电了，根本不可能......＂

苏攸宁的瞳孔突然收缩，系统光屏在视网膜上炸开血红提示：

【检测到特殊能量波动】

【分析确认：空间折叠痕迹（初级）】

【建议立即回收协助者】

她转身按住还在争吵的两人：＂程野带暖暖去东侧瞭望塔，用声波装置布置警戒线。

＂

＂你疯了？＂程野的扳手砸在铁门上，＂就凭那个小丫头的幻觉......＂

＂不是幻觉。

＂苏攸宁掀开通风井盖，露出内侧新鲜的指甲划痕，＂四个小时前有人从这里爬过，刮痕里还有保湿霜——实验室人员常用的医用级护手霜。

＂

林暖暖突然抽了抽鼻子：＂是茉莉花味的......＂

当两人消失在晨雾中后，苏攸宁兑换了72小时限定的夜视能力。

顺着通风管爬行时，她的膝盖不断碾碎冰碴，系统标注的能量源正在五百米外规律脉动。

防空洞B区的场景让见惯死亡的她胃部抽搐。

三十具军官尸体整齐码放在墙边，每具天灵盖都被精准掀开。

培养槽里泡着长满肉瘤的胚胎，电子屏上的监控记录停留在七十二小时前——正是血雨降临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