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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要参加宗门小试,更是幽幽叹了口气。
和同为剑修的楚砚对上可不是什么乐观场面,更别提如果成绩太差给沧瀛峰丢脸可怎么好意思了……不然先找人过过招?也好知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,啧,可惜长苓是个丹修……
正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,周围忽然嘈杂起来。
“让开让开!”
“哟,楚师兄来了!”
“师兄,您站我这……”
两个快睡着的女孩一起睁眼回头。
身后人群好似沸水炸锅,七八双手殷勤引路,后面那人才慢悠悠在数人簇拥下出现:
云锦白袍被阳光镀上金边,团蝠暗纹若隐若现。
楚砚抬袖时露出的玄色护腕镶嵌着硕大的东珠,腰间绛红流苏翡翠玉佩叮咚作响,金线流云滚边随着行走步步生辉,浑身上下隆重地写满一个“贵”
字!
他停在孟沅半步前,衣角溢出淡淡龙涎香。
“诸位好意心领,只是门规森严,楚某在此就好。”
长苓翻了个白眼,嗤笑出声:“切,门规森严你别插队啊。”
“你自己不也插队!
怎么和楚师兄说话呢?”
司伯翰像只炸了毛的幼鸟,声色俱厉挤上前来。
“哦,他是你师兄,那我就是你师姐,怎么跟师姐说话呢?”
司伯翰被长苓三言两语气得直跺脚,孟沅不由想起那日他在问道坛被自己怼红脸的样子,竟有点可怜这稚嫩少年——在家估计也是个骄矜公子哥,出来了要给人当狗腿不说,还谁都吵不赢……
幼鸟脆弱的自尊心使他哆嗦着要还嘴,却被身后楚砚抬起折扇往肩头一压,顿时又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鹌鹑。
“姑娘言之有理,那孟道友,”
他今日发冠明光灿灿映着烈日,晃得人眼晕,偏还要倾身过来细语:
“在下可以站在这里吗?”
孟沅几乎在他刚动作时就条件反射倒退一大步,转身的同时攥住长苓手腕将人扳到前面。
这两人不睦已久,今天若杠起来,长苓未必讨到好不说,新仇旧恨加一块更是没个善缘了。
“你排在我之后,或许应该去问原来后面的几百号人。”
楚砚低笑的气息拂过后颈,孟沅浑身直起鸡皮疙瘩,有种被脏东西缠上了的恶心感。
所幸,这场风波也就到此为止。
领完丹药,她拽着跃跃欲试的长苓赶紧离开。
“你干嘛!
我又不怕他,掌门亲传又怎样,懂不懂第一富婆的含金量?”
“是是是,你说得对,但他今天可带了不少人。”
长苓被拉到一棵遮天榕树脚下,腰间的银铃在疾走中撞出乱章,惊得榕树气根间簌簌落下几颗焦枯的果子。
绿荫里,富婆叉起腰来,一副准备破口大骂的模样:
“哈——!
他还敢打我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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