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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言摇了摇头,“就是一些规矩。”
这动作使他的眩晕感又浮现上来,他感觉自己摇摇欲坠,被人扶了一下,靠在一个坚实的肩膀上,他喃喃道:“焉回南,雨停了可以帮我叫辆出租车吗?”
焉回南皱了皱眉,似乎很奇怪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,“你认识我?”
童言艰难地抵着他的肩膀,十字架的耳坠在他们之间的视线里晃动起来,手指没什么力气的搭在牛皮纸袋的名字上,留下一道深色的水痕。
“送你去哪里?”
焉回南问。
童言想了想,童仕华让他去一家酒店参加酒局,他偷偷跑去纹了身,还喝醉了。
还是去打个照面好了,他报出那家酒店的名字。
焉回南愣了一下,“我也要去那里。”
“2040?”
童言报出房间号,“你也要去参加我爸爸的酒局吗?”
焉回南犹豫再三,还是点头:“嗯,我迟到了,还是不去比较好。”
童仕华确实很讨厌迟到的行为,但童言也即将迟到。
童言从他肩上抬起头,焉回南没来得及避开,他们之间离着很近的距离,不如一支烟遥远,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颊上。
“去吧。”
童言说:“你还要送我呢。”
在焉回南的好意消磨完全前,他握住了他的手,很烫,再度示弱道:“你能不能看看我的纹身,我感觉好痛,好烫……”
他的声音都在颤抖,像雨似的。
焉回南想,没有人能拒绝一场突如其来的雨。
童言说完不顾对方反应,手就拉着衬衫下摆掀了起来,焉回南的挣扎在看到他包裹着保鲜膜的纹身线条时愣住。
起风了,暧昧在这一片空间内迅速流窜。
“你摸一摸……”
童言哀求,拉起他的手放在皮肤上,痛意使他的腰腹起伏连绵,像一片海洋。
“是凸起的。”
焉回南舔了舔嘴唇,后背发了一层细汗,他很快把手抽走,像拒绝掉一个诱惑,“有些红,我不太懂,但应该是正常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童言大脑很是迟钝,没有注意到他躲闪的动作,反而松了一口气那样说:“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纹身的人诶。”
焉回南假装淡定:“很好看,是什么意思?”
在他看来,纹身应该有具体的含义。
“是我。”
童言给出奇妙的答案,“是我灵魂的海。”
他说完便打起喷嚏,扶着额头,整个腰腹都在剧痛。
耳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,温暖的西装外套搭在了他的肩膀上,裹着一些香烟的味道。
雨终于停了,二十岁的焉回南突然产生了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,做一款只有海洋的导航软件好了,地球上有约71%的海洋,日复一日的流动着。
但做出来要给谁用呢?他不知道,也许给这个人吧,但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。
在童言披着他的外套走出这一小片空地时,他叫住了他。
“你叫什么?”
焉回南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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