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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予说嗯,郁清就爬了楼梯再一次站定在了屋檐上,趴好就位。
裴予看着做古装打扮的郁清,伸手隔着衣服捏了捏自己胸前挂着的玉戒,夏导喊开始的时候,屋檐上也再一次响起了瓦片被重物滚过的声音。
郁清按照既定流程滚过屋顶,又在定下来的位置停住坐起身子拽住一旁挂彩灯的绳子往下一滑——
他几乎是以一个完美姿势单膝落在地上,然后马不停蹄用手借力地面,一点就直接跑了出去。
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监视器,郁清跑过的每一环都是完美的。
他说的没错,这是最后一遍。
不是因为他要放弃一镜到底,而是因为他能够完成。
这个长镜头的最后一幕是郁清直接撞进一间破落的庙宇,藏在了佛像里告终。
等镜头最后定格在郁清在佛像里摁下机关时,夏导都忍不住高喊了一声牛批。
他用对讲喊了ok,郁清这才从佛像里出来。
他呼出一口气,人都是半挂在裴予身上的。
十二月的冷天,他就穿着单薄的少年劲装,但发鬓落下来的汗和他的眼睛就好像是这冬日、寒夜里的暖阳。
裴予小心的托着他回到酒店,两个人洗过澡后,郁清其实等裴予洗澡等得已经有点迷迷糊糊要睡着了。
让他醒来的,是刺鼻的跌打酒的味道。
郁清眯着眼看裴予将酒倒在自己手里搓热,下意识的拽住了自己的衣摆:“十一点了,你不睡……”
“给你上完药睡。”
裴予打断他,示意他闭眼:“你先睡。”
郁清:“……”
他狐疑的看着裴予:“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?裴予,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。”
郁清打了个哈欠:“你偷看我洗澡?”
裴予掀开他的衣摆,看着腰后的淤青,停了两秒才给他上药:“第二遍你跳的时候撞了一下屋檐。”
郁清怔了怔。
他入戏比较深,自己都忘了自己撞到过什么地方。
夏导也没有喊停,那就说明他面上没有表现出异样,甚至于夏导他们都没有发现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裴予:“看监控器角度有点不一样。”
他顿了顿,男人的神色比平时还要淡点:“而且你今天跑了这么久,脚也要按摩一下。
不然明天疼。”
郁清说不出话了,裴予在片场的时候一声不吭,做足了透明人的姿态,他专心工作也没有太过注意裴予,可裴予其实一直默默的在关注着他所有的动作和状态。
甚至于是一个下落的角度……
郁清由着他给自己揉腰,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就倒抽了口冷气——因为疼,喃喃道:“裴予,你知道吗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债主,你欠我几千个亿的那种。”
郁清也就腰后有点淤青,所以裴予给他揉了会儿后,就把衣服给他拉好,转去替他按摩还有点在抖的小腿。
他不说话,郁清也是真的累到了,所以屋内安静了会儿。
然后就听郁清梦呓了句:“你最好再欠我几万个亿,拿下辈子、下下辈子…永生永世给我以身相许做抵。”
他含糊不清的念叨了句后,屋内又寂静了一片。
等裴予给他揉好了腿后,又给他盖好被子,将人收入自己的怀里。
男人这才低低的在他脑袋顶上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呜呜呜呜绝世温柔裴叔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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