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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有话说】
沈洲(指着天花板):“这玩意儿你怎么弄上去的?”
宋涸(瞥一眼):“双面胶和弹弓。”
沈洲:“……皮猴。”
8月16号,台风在邻省登陆,海汀遭受波及。
沈洲和宋涸第二天赶往奶奶家探望,田里的水稻成熟在即,被台风小范围压倒一片,好在损失不算太大。
等过两天天气晴朗一些就可以采收了。
两人跟着奶奶去田里查看情况,途中路过一户人家,似乎正在筹备婚礼,鲜花拱门被台风吹倒了,红色气球也被刮跑不少。
几个人在院里收拾,有个二十岁出头的男生蹲在边上打气球,笑着和他们打招呼,十分热络的样子,先是同奶奶惋惜了几句被台风糟蹋的庄稼,又问宋涸现在在哪儿上大学。
宋涸生分地敷衍了几句,那个男生不知想到了什么,感慨一句“一眨眼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”
,然后轻轻叹口气,不再说话了。
三个人沿着田坎继续往前走,奶奶问宋涸小时候跟人家玩得那么好,怎么现在疏远了这么多。
“很久没联系了。”
宋涸简短道。
走在最后头的沈洲挠了挠后脖子,那里的牙印子才消下去不久,又添了新的,出门前他贴了药膏贴遮挡,时不时有点发痒。
他听到宋涸在跟前回忆往事,像是要撇清关系似的,说刚刚那个人就是婚礼的新郎,比宋涸大三岁,宋涸小时候放假经常来奶奶家玩,因为离得近,年龄又相仿,两个人一起爬过树掏过鸟蛋什么的,不过长大以后就不怎么联系了,现在一点也不熟。
“那人小时候比我还浑,”
宋涸说,“听说高中早恋父母不同意,两个人辍学私奔了,结果还是没能走到最后。
现在要结婚了,新娘是去年相亲认识的。”
沈洲默了默,从裤兜里摸出一根折断的香烟,垂下眼睛说了句“到底年轻”
,把烟塞进嘴里刚要点燃,就被宋涸抽掉了,扔进了路边野草丛里。
“不准抽,”
宋涸压低声音警告他,“对身体不好。”
沈洲想说比起偶尔抽一两次的烟,你对我的身体更不好。
但他什么也没说,抬手再次挠了挠脖子上发痒的药膏贴,耸了耸肩。
17号宋涸跟着他回了趟老家,那栋空无一人的三层楼自建房。
这是沈洲生平第二次踏入这栋房子——第一次是在沈良友的葬礼上。
不出意外的话,这也将是最后一次。
他们是傍晚到的,受台风影响,这地方还在停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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