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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鹤宁却想到别处,诧异道:“”
珊珊店老板怎么来咱家了?”
“当然是我喊的了,”
宁妈妈道:“店老板是好人啊,第二天还过来看了一遍,又把油烟机给洗了遍。”
路鹤宁没做声,等找机会问了宁珊才清楚。
宁珊原本劝他:“你那边事情多不用过来也行,我们这不缺吃不缺喝的,你别听咱妈的,她就是想让你常回来陪陪而已。”
路鹤宁截断话头问:“那水管开裂是怎么回事?”
“大概是老化了吧。”
“那你们老板怎么上来帮忙的?他们蛋糕店在小区另一边吧,”
路鹤宁问不解道:“咱妈从家里跑过去喊的他?这个功夫怎么不叫物业上来给看看。”
宁珊有些犹豫,过了会儿见路鹤宁神情严肃,才说道:“不是跑过去喊的他。”
她微微停顿,低声说:“那天正好老板送我回来,走到咱楼下了。
咱妈正好着急,从窗户里往外看,看见就喊了一声。”
路鹤宁:“……”
宁珊说完没再抬头,神情却有些紧张。
她这些日子离了那边争吵不休的家庭,虽然工作有些辛苦,每天一站就是八九个小时不得空,但是精气神的确比以前好很多了。
脸上没有了那种凌厉和焦虑,反倒是映衬出一点母性的光辉来,脸上的皮肤也重新变的紧致光滑,大概因为长时间在店里,身上是奶油的淡淡香味。
路鹤宁先前就考虑过,这会儿犹豫再三,又眼瞅着妹妹的这些变化,最后还是忍不住道:“”
珊珊……注意避嫌啊。”
宁珊一凛,看了他一眼。
路鹤宁道:“你们孤儿寡母本来就容易招惹非议……如果店老板未婚还好说,之前听咱妈说他们是新婚夫妇……”
“……我知道,”
宁珊打断他,回头再看孩子,神情又柔软下来。
她低着头,捏着孩子的小手,过了会儿才低声道:“我对他没那个意思……我跟大勇,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,婚虽然离了,我对他也是失望至极,但是还不至于转头就能看上别人,就打着歪主意要做点什么。”
路鹤宁微微一怔,没有作声。
“而老板和老板娘感情也很好,他们新婚燕尔,正是甜蜜期……他对我像是出于一种对女性或者弱者的怜悯情绪,这种情绪能让他获得满足感。
所以他一直帮忙,不求回报,也没做什么逾矩的事情。”
宁珊叹了口气,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:“……我知道我应该拒绝,离的越远越好。”
“可是这人,总有累的时候……我离婚到现在,不敢跟妈说我心里苦,一说她就哭……也不敢跟你说,因为你的日子才更难过,我再说就显得太不知道好歹了。
可是这滋味不是你不说它就不在的,我不光觉得苦,还觉得累,觉得孤单,觉得委屈,不公平……所以当有人伸手帮忙的时候,我不是每次都能拒绝……”
“但是人和人之间要有个度,”
路鹤宁沉默片刻,嘴上的燎泡又开始疼,似乎连着脑仁也开始隐隐发涨。
路鹤宁心想,一个燎泡怎么还能连到脑神经了,估计是急的。
嘴上却道:“我不知道你这种感受,但是你早晚得正视它。”
他顿了顿,不知道说宁珊还是说自己,“不属于你的东西终归不会在你这,真想依靠,要么靠自己,要么早点找个和自己合适的,一劳永逸。”
——
路鹤宁说完宁珊,又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了。
按理说这事他妈应该注意才对,只是看那架势他妈反倒是引以为傲,这就叫他一个头两个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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