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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的是顶级媚药,沈溯用了,定会魂不守舍,被她随意把弄的。
眼见着沈溯被萧言谨搀扶着走出了宴席,韩羡鱼特意等了一会儿,等哥哥带着白桃入了洞房,才随意扯了个由头,从席间离开。
韩羡鱼离开席间的时候,沈溯已经被萧言谨送到了一处客房间。
办宴嘛,少则半日,多则一整日,席间难免磕了碰了,脏了衣裙,或醉了酒,需要个地方休息,所以府内都会专门建出一进门的宅院做客房。
韩府的客房就选在办婚宴的前厅的附近,不过是一条花道的距离看,萧言谨把沈溯搀扶到了一间客房间,客房内并不大,没有外间,进门便是卧房,一床一桌一屏风,靠近窗边的地方摆了个矮塌矮桌,桌上放着一座香炉,正袅袅散着烟雾。
萧言谨将沈溯放在了客房的卧榻间,自己则匆匆出了厢房,在外面等韩羡鱼。
——
韩羡鱼也来的极快,她生怕拖延了时辰,耽误了她自己的好事儿,她特意屏退了所有丫鬟,只自己一个人来了。
她远远瞧见萧言谨,两人一对上眼,萧言谨便引着她到了一间厢房门前,一边引一边说道:“二姑娘,之前您答应我的事——”
“放心。”
韩羡鱼摆了摆手,随口回道:“我会跟我爹说的。”
至于能不能办成,那就不一定了。
而这时,韩羡鱼已经推门走进了客房内。
客房窗明几净,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,可是,这屋内空无一人。
韩羡鱼骤然转过身,看着萧言谨大怒,道:“你耍我?沈溯呢?”
萧言谨也愣了一瞬,走到门前来看,瞧见没人,一时间惶恐震惊:“不、不可能啊!
我亲手将人扶进来的,这才几个眨眼的功夫,怎么就没影了?”
韩羡鱼期待了一路的事儿全都泡汤了,再加上方才被哥哥训斥过,那点怒火全都落到了萧言谨的脑袋上,大喊了一声“你这辈子都别想当官了”
,然后怒气冲冲的从客房离开了。
萧言谨则是诧异万分,他在厢房内转了一圈,将床底下都翻了,最后走到屏风后的窗户前,看着窗户猜想,他守在门口,只有窗户能走,也就是说,如果沈溯走了,一定是从窗户走的。
也就是说,沈溯不仅没有被他药晕,甚至有可能知晓他的计划!
萧言谨一时心头都凉了,后背都窜起了一层白毛汗,当即不敢停留,转身便跑。
他怕沈溯一刀砍了他。
但沈溯并没有。
沈溯只坐在房檐上,借着房檐上雕刻着的瓦片和房角挡着自己的身影,神色冷锐的看着他们俩离去——当时萧言谨端来那杯酒的时候,他就察觉到不对了,下了药的酒会比没下药的酒浑浊粘稠几分,旁人瞧了看不出来,但他见多了,一眼就能分辨出来,故而根本没饮酒,只是使了个障眼法,转头便都尽数吐出。
只是他想不出萧言谨为何要害他,所以故意假装被药晕,诱使萧言谨做下一步,他又藏好,特意来上房顶上看上一看,萧言谨到底是要干什么。
原来要与韩羡鱼一起来害他一次。
韩羡鱼这个女子,一直对他抱有些心思,几次三番故意接近,他自然知晓,只是他对韩羡鱼没什么兴趣,便一直不曾招惹,没想到,韩羡鱼竟然对他下药。
沈溯一想到此,便生出了几分斩草除根的心来,打他主意的,都得死透了他才安心。
沈溯这个人,向来不是善茬儿,别人不来招惹他,他都要琢磨能不能从别人身上挖下点好处来,现在别人招惹到了他身上,他得十倍还回去。
但他不是个把一切事情都放在明面上的人,他这人性子阴,面上从不与人翻脸,杀人放火的事儿都偷偷做,今日宴上,他会装作什么都没有,将这件事含糊过去,然后过上几个月,他们俩人都以为这件事过去的时候,再突然给韩羡鱼和萧言谨一人一刀。
他立在屋檐旁,一双桃花眼里淬了几丝冷,暗暗的算着韩羡鱼和萧言谨的死期。
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但沈溯不行,他最多能忍几个月。
而这时候,他竟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萧言暮正小心翼翼的从小道的另一头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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