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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乐鱼没想到会被他撞见,一时间有些尴尬。
他匆忙低下头,不敢去看林非,否认道:“没有。”
林非也不戳破他,顺势挨着他在他身边坐下。
季乐鱼疑惑,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这时候就很庆幸训练室的每间训练房都是独立的,否则林非一看到那个沙袋,怕是就会意识到他的心思。
“给你送睡袍,你不在你的房间,我就上来看看。”
林非转头看他,“没想到,是躲这儿悄悄哭呢。”
“都说了我没有,是你看错了!”
季乐鱼拒不承认。
林非笑了一下,倒是也没再说这件事。
他抬起手,在季乐鱼的脑袋上揉了揉。
“别怕。”
他说,“哥哥哄你。”
季乐鱼一瞬间就被他这句话给俘虏了。
他看着林非,怔怔的,安静又乖巧,带着些懵懂的天真,剔透干净。
林非把手从他的脑袋上拿了起来,却没有收回去,而是把人搂进了怀里。
他抱着面前的人,搂着他的肩膀,轻柔的摸着他的头发。
季乐鱼只觉得整颗心都静了下来。
那些烦躁、不安、悲伤、阴鸷都顺着他的一下下安抚消散在风中。
他抱住了林非的腰,紧紧的靠着他,轻声喊他道,“哥哥。”
他依恋的在林非的下巴处蹭了蹭,又不自觉箍紧了抱着林非的手。
他抬头看着林非,眼里是满满的眷恋。
林非看着他眼里的依赖,伸手抚过他的眼睛。
他感觉到季乐鱼在自己掌心蹭了蹭,痒痒的,像是撒娇的小动物。
他说,“我明天会和江景硕说清楚,以后,我不会再和他来往了。”
季乐鱼一惊,停止了撒娇的动作,惊讶道,“为什么?”
他几乎瞬间就有了答案,——林非猜到了,他发现了他的心思,所以他选择了退让。
他看着林非,明明有风吹过,他却不觉得冷。
是了,他想起来了,昨晚的时候,他说他喜欢他这件睡袍,想改天拿来穿穿,那时林非没有说话,而现在,他拿过来披在了他身上。
——他给他披上了他的睡袍,所以他不觉得冷。
他从来都是这样,好听的话不多说一句,可却从来都不吝啬对自己的偏爱。
就像现在,他发现了,也不会责备他,只会说他再也不会和江景硕来往。
季乐鱼只觉得心里又软又酸,像是发酵的酒,微微酿着涩意,却又香醇绵长。
他摇了摇头,和他道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没想让你不和他来往。”
林非对他这句话倒是十分相信。
季乐鱼如果想让他和江景硕断绝往来,只需要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就可以,他不说,就证明他是真的没这么想。
至于他做的那些事,选择权在江景硕手里,江景硕可以选择不把季乐鱼当回事,也可以选择和他更加亲近。
这取决于江景硕自己,并不取决于季乐鱼,更不取决于他。
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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