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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该不会有人这样喊过了吧?”
雪砚说。
话一出口,这个除夕夜的味儿就变了,凭空升起了一丝透骨的阴气。
丈夫抱臂倚在床头,不专心地“嗯”
了一声。
过一会才回过神,搪塞了她一句:“并没有。
睡吧,时辰不早了。”
“肯定有的。”
雪砚抓着他胳膊,不肯把这事含混过去,“事关重大,你别哄我。”
“哦,为何事关重大?”
他这样反问,故意蹙眉道,“说吧,你这家伙神神叨叨的瞒了我多少事?”
面容一肃的他立刻有了权臣的威重感,双目凛寒令人不敢逼视。
她瞧多少回都瘆得慌,一时避了眼,弱声支吾道:“你先说嘛,到底有还是没有?”
“哼,告诉了你这胆小鬼,还不得哆嗦一夜?”
周魁睨她片刻,伸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。
“你既然这样说,我更要听了。”
“听了会睡不着,待会儿别逃我这边来。”
他乜着她,语气幽幽的。
这话里的阴森一下子把她打发到夜晚的坟地里去了。
雪砚怔怔的,颈侧肌肤上出疹子似的隆起了一层。
周魁似笑非笑欣赏着她的怂样。
这恶劣的表情严重刺激了雪砚。
她一勒腰杆子,嘴硬道:“放心,我就算哆嗦也只在自己被窝里,绝不靠你保佑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当然。”
她轻轻地推搡他,“你快说吧。”
“嗯,行吧。”
周魁微调坐姿,慢慢说了一件成亲前发生的怪事。
语气慢得抓人,使这房间里充满了鬼里鬼气的氛围。
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。
那天正好去王家提了亲。
回家后,他在东府里和爹闹得很不愉快。
一场口角后,独自一人往西府的院子里走。
当时天色一片黑咕隆咚的。
从一条矮树间的甬道穿过去时,忽听身后有人喊:“老虎,老虎——”
雪砚的心一下卡到喉咙口,紧张得眼珠子直打寒噤:“啊,你是不是回头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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