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诏狱内,皮鞭鞭打地声音与呻吟声在狱中回响,狱中囚犯惨叫不绝,血腥与腐臭在阴暗的牢狱中弥漫,一盆冷水浇下,男人哆嗦着“怎么样,这一招凤凰晒翅,吴大人可还喜欢?”
秦遇远靠坐在椅座看着他皮笑肉不笑道。
“只要进到这诏狱就是魂飞汤火,惨毒难言,吴大人,可要细细品味。”
秦遇远拿起茶杯,悠闲地喝起茶来。
男人艰难吐出鲜血颤抖着说道“秦指挥使,我就是不知道,你们再怎么审问也没用。”
“还敢不说实话!
上夹棍!”
秦遇远脸色一变。
“不要,大人,我说!
我说!”
那男人脸色不觉扭曲了,刚刚乔装镇定的表情刹那间也绷不住了。
“全满下的阉党借前江州太守胡桉的案子与搜罗受贿的罪名,陆氏、胡氏等不少抚州,江州书香世家被冤屈下狱,两年多时间里,江州死于诏狱的官员有十余人,遣戍下狱者更是有百人以上。
革职、黜者达者更是数不胜数。
阉党在舆论上大造声势,编造各式各样的人员花名册罗织罪名,意图一网打尽。
魏保矫旨放榜,私自将将抚州,江州的书院全部禁毁。
不论书院讲学的什么内容,一律按照聚众讲学,结党营私的罪名来处理。
借机控制抚州,江州地区老百姓的思想,压制舆论。
“你口中的阉党如此肆无忌惮,当真不把国法放在眼里了?可是魏公公尽公职守这么多年,岂是容你这样污蔑的!
说有何人指使?”
烧红的烙铁在皮肤上滋啦作响,空气中弥漫着肉烤焦的气味,男人痛苦大叫:“你们滥用刑法!
竟站在阉人那边!”
“那敢问吴大人,你口中的冤情又是什么呢?”
亦凝从外面进来并向秦遇远欠欠身,“秦指挥使,亦凝刚刚在外面翻阅其他人的供词,发现了端倪,于是进来汇报。”
“你说。”
秦遇远慢慢到座位前坐下。
“既你的同僚皆已对陷害魏公公的事供认不讳,吴大人,何必苦苦挣扎呢?”
亦凝笑着看向吴兮。
“你,怎么怎么说?”
见吴兮眼生中有所犹豫,亦凝拿出状纸,“吴大人,这状纸上可清楚写着呢,宏德三十七年四月三日,户部书承运副史可是与你畅饮,那晚你们还聊了许久呢。”
“我......”
吴兮哑口无言。
“魏公公,常年居于宫中,且这天魏公公的批红及内务记录都没有与户部交易往来,那全满就有被指使的机会,会是你吗?”
亦凝再次看上吴兮。
“我招,我招,”
吴兮几尽崩溃,“是我教唆,想着拿住了魏保的把柄,看他还敢瞧不起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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