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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恪不自在的重重咳嗽两声,耳根处泛起不自然的红晕,转头疾步离去,竟是害羞了。
皇太后又是慨然又是欣慰,拍了拍华婉的手道:“这一去不定什么时候,你就在这陪母后说说话罢。”
华婉的小脸上,红晕犹存,点头道好。
皇后与荣安长公主闻弦歌知雅意,明白太后这是有话想要单独嘱咐华婉,便都寻了托词告退了。
等姜恪从含元殿出来,已是将近晌午,她想了想,决定还是回府用午饭,便遣了长安去荣禧宫叫人,自己则到皇恩门等着。
皇恩门是后宫与前朝分隔处,寻常臣子不得骑马乘轿入宫门,亲王与有功之臣则可到此处落轿下马,享此殊荣,是为皇恩浩荡,故名皇恩门。
二人乘着马车,早上的糕点早被人收拾干净了,马车里尽有香炉小几,铺着柔软舒适的绒缎毯。
晚春的季节,正中午颇有几分闷热,暖融融的迷惑人的意识。
姜恪眯着眼,斜靠在迎枕上,一只手自上车前便握住了华婉,却一言不发的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华婉知道她定是在想事情,不好打扰,便任由她握着,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沉静的车厢中,只余墨安香袅袅熏绕,几乎要睡着了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,姜恪稍稍动了动身子,掀开帘子看了看,见离王府还有些距离,便问华婉道:“饿不饿?”
都快要过了午膳时间,肚子早就空了,华婉诚实的给了肯定回答。
“那咱们先去酒楼,下午再回府。”
华婉自然是没有意见的,她到京城好些时候了,还只隔着一层帘子看过豫荆的繁华盛景。
姜恪到门帘边上,对外面吩咐了几句,马车便改了方向,约莫一刻钟的功夫,停在了一道庭院森森的院门前,只见此处掩映在碧树丛木之后,门扉枝蔓缠绕彷如幽幽古宅,宅边杨柳堆烟,幕帷无数重,恰如《五柳先生传》所言,左右统共五棵,门上匾额书了苍劲的四字:西宴宾府。
环堵萧然,却能遮风避雨,柴扉拮据,更显雅致奢华。
华婉在门前站定,猜测这应当是一家花园式酒楼,主人心思雅然超脱,颇具匠心,且有仿照心靖节先生。
京城地价寸土寸金,权贵皇亲处处皆是,寻常人家连做些小本买卖都要赔上十万个小心,西宴宾府得以坐落于繁华地带,想来此处主人必定不只是富裕而已,更有滔天的权势在后面撑着。
只过了一息,门扉从里打开,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,身着蓝色古朴儒服,后面还跟着个□岁的龆年小童。
男子先向两人行礼:“豫王爷万福,豫王妃万福。”
姜恪牵了华婉的小手,说了句“免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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