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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看右看，还是稍显不满意，她从旅行箱里掏出化妆包，用蓬松的化妆刷给楚棉脸颊打了几层腮红，手指翘起沾一块膏体，往眼皮上铺一层淡蓝色亮闪闪的眼影，之后把睫毛也刷得翘翘的。

一切大功告成后，方晏对成品很满意，直说“???！”

楚棉定睛一看，差点晕倒，打扮茂盛的她简直像一颗彩色圣诞树。

过分华丽的脸蛋顶着蓬松的卷发，那红扑扑的脸蛋简直要飞出去一般。

方晏催促她换一条裙子。

楚棉犹豫着。

“你这个打扮很时髦的，现在韩国日本都流行这样。”

方晏替她挑选起来。

楚棉六神无主，原来世界潮流是那样变换莫测！

换好衣服，佩戴上装饰，方晏拉楚棉到房间外光线好一点的地方拍照。

“帮帮忙，你要自然些呀。”

她甩几下拍立得相纸，对上面出现的僵硬楚棉表示不满意。

楚棉只好牵动自己的嘴角，往上提了提，略微转动胯骨轴好让自己像比萨斜塔一样倾斜着。

“你这样是不行的！

你要活泼一些。”

圣诞树小姐就是此刻出现在楚聿眼里的，那时他和楚槿正上楼。

那样夺目绚烂、诡谲奇异的圣诞树，正在光亮的一角。

身旁的楚槿旋即大笑，还没等楚聿反应过来，空气里里“不许看！”

的尖叫已响彻，扑向他们两个的楚棉试图捂住他们的眼睛。

猝不及防地，他眼前一黑，拉着楚棉摔倒在地。

伴随咚一声，方晏嘹亮的声音适时吊起：“谁允许你们破坏我的作品！”

浴室里传来水声。

楚棉正在水池边用棉片擦拭脸上的化妆品。

“怎么擦不掉……”

这个防水睫毛膏真顽固，死死沾在她眼皮上。

她懊恼地叹了口气，外婆家连瓶卸妆油都没有，真是麻烦。

有人也走进浴室，似乎是不小心，轻轻用肩膀挤了下她。

是楚聿，他正要低头挤水池上的洗手液。

楚棉轻哼一声，稍微让开了些。

有些看不清眼角擦干净没，只好踮起脚，努力把头往前伸。

楚聿感觉到她的头发蹭上了他的脸颊，因为喷雾的缘故，硬戳戳的。

接着一股草莓香精味钻进了鼻子里，这棵圣诞树还怪香的。

他将视线略微斜下，看到她下睫毛那里蹭到几道黑色的睫毛膏，混在腮红里，脏脏的，配上那因为睁大眼睛而露出的一点眼白，莫名透着点乖乖的无辜感。

忽然，她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，猛地侧过头，直勾勾地看着他。

楚聿微微一顿，随后若无其事地清洗掉手上的泡沫。

“我眼睛上还有睫毛膏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