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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奋的目光像闪闪的索瑟矛尖攒出光亮,欣喜地眨动,显出鲜活的欢悦。
穿越红杉林带,就是冰卢厝。
站在这儿,仰头可见:冰卢厝宫殿夜烛不灭的、金橘色的光芒,从那些窗棂多折角衍射出来的明亮。
冰卢厝大地除了宫殿,大地冰封如铁。
甲胄武士调热腕力。
厚重板结的身躯,半蹲。
猿臂悬垂着,缓慢展绽。
身形倾斜蓄势的弓箭步,弹击出有力的回声。
嘶嘶飞滑的铁靴,让他在熟稔的地形上完成飙翔。
鹰隼一样,身形掠风挟动湍旋可见的风线。
略略低垂中振动双臂,被月光勾出犀利的剪影。
夜空,大地,甲胄,铁质闪光……雕琢着冷厉突兀的暴戾。
仿佛水面被激流冲散的漂浮物,那些阻路的绿光,瞬间逸如星落。
杂沓缤纷,凌乱掩入树丛,只留下簌簌的冰屑与雪霰随冲击波,荡起的余烟……冰卢厝大地。
冰卢厝族人在宫殿点亮琉璃灯盏的高光。
他们在大殿中央敬献高腰的酒壶。
然后点亮太阳树枝每一支彤红的烛台。
给太阳神战车新披上流苏和马铃。
堡珈珥左手扪胸,右手举起薪木。
他瞑目着,渴望以意念蹙结的浩力,修饰足以点燃整个森林的这根薪木。
那样,就可以用族语带咒的薪火,点燃巨大的冰块,为冰冻在大地上的饰尊洪叠迩厝和武者修峻解封。
白昼的消煞之祭,就像大地上化不掉的一座冰山。
巨辇如盖,厚重的寒冷,折碎了堡珈珥每一次临界突破意念的心灵之刀。
“冰卢厝从光中生出的经句,加固我脆弱的心!
叫不醒冰卢厝的主人,我就是祭祀中卑贱可耻的灵魂。
愿我从心里长出的刀,砍断阻祭的那座冰山,释放冰卢厝被异力锁死的灵柩。”
恰卢利看着堡珈珥因为长久行祭礼,摇摇欲坠的身躯,心灵惊恐的意识,总让他想到心思中推也推不开的凶兆。
他伸出手,想要扶住堡珈珥。
可是,又痛苦地僵着……“冰卢厝的祭主,自正午从猝死的破祭刀中活回来,双手的鲜血就是——高举着倒流的苦酒。
太阳尊啊。
侍者恰卢利的手是高脚的马蹄酒杯,甘愿被你擎起,斟那酒。
你可以痛饮——两条生命不干涸的血流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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