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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车呢?”
“我们约定如旧,我去把账本取来,你要娶……你要带我去云京,进北瑛王府看看。”
陆清和未等她说完,先是一笑,接着笑容便慢慢淡了下去。
“你看了卷宗。
……是怎么说的?”
约定如旧,就是说,果然还是北瑛王府吗。
谢辛辛吸了吸鼻子:“没怎么说,只看到文书提及北瑛王府当日有遣来使,但言辞含糊,不知可不可信。”
他便没再说话。
若是父兄真是她的仇人呢?自己难道要让她嫁入仇家吗?
他低下眼睛看她,心中复杂,有意忽略了她没说完的娶字,沉默了片刻。
他忽然发现了问题,“马车,马车不是就停在原地么?我一个人出来买桂花糕,阿凤看车,没跟着我。”
“啊?”
谢辛辛道,“衙门附近没有马车,我也没见到阿凤。
他没跟你说什么吗?”
两人对视了一眼,谢辛辛从他的眼里读到“没有”
两个字。
可阿凤一向唯陆清和是从,绝不是会乱跑的孩子。
陆清和想了想,只说罢了,“阿凤有武功傍身,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。
也许他发现了什么情况,跟上去看了。”
“是吗?”
谢辛辛仍觉得不妥,没来由地觉得一阵寒意,四下张望,“不知怎的,我忽然觉得好像有人偷偷盯着我们似的。”
陆清和忽然拉上她的手腕,“他解决了事情自会自己回玉春楼的,账本的事情先不急,我们回酒楼等他便是。”
谢辛辛一个措不及防,就被他拽着朝酒楼的方向走出去了。
又是手腕?
问他喜不喜欢,他在马车里敷衍自己。
现下又是买糕点又是拉手腕,能有什么好心思?
谢辛辛忽然起了坏心,抬腕一转,反将他的手握在了手心里。
她只觉得陆清和的小臂倏然一紧,僵住了。
谢辛辛笑道:“遮遮掩掩的做什么,想牵就大大方方的。”
他急着分辩,“谁想……”
却因紧张,手指愈发用力,紧紧地回握着她。
她指节都被握得疼了,皱了皱眉,却还是咧开一个笑容。
“……就当我最后一次戏弄你。”
陆清和:“什么?”
谢辛辛抓着他的手,借力往后一扯,生生将他拽得与自己脸贴着脸。
鼻尖的呼吸很近,他身上的松香味与她口脂的香气绕在一起,酿成细密的雾。
陆清和一时怔忪,本该是沉静的眼睛此时慌乱得似只受惊的鹿,无措地左右看了看,最后望着她的鼻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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