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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老太白了她一眼,以为李氏是想要蚊香,警告道:“少打我蚊香的主意。”
“哎呀,娘,我不是要你的蚊香,你根本想不到这么好用又值钱的蚊香是谁做的,居然是舒纭娘!”
葛老太显然不相信,“你从哪里听来这些无稽之谈,莹儿说了,这是她在济世堂买的,跟舒纭娘有什么关系?”
“真的,娘,就是舒纭娘做了放在济世堂卖的,我前不久看见了她家里晒了好多盘蚊香,当时我还疑惑,后来又看见她背着一背篓蚊香坐上了去镇上的牛车。”
李氏讲得煞有其事,葛老太从完全不信变得半信半疑。
李氏又找了个人证,“娘,小花跟叶长乐他们玩得好,不信你问她。”
葛老太叫出了叶小花,问济世堂的蚊香是不是舒纭做的。
叶小花本想说不知道,却在李氏的眼神威胁下,还是点了头。
李氏骄傲地说道:“你看,娘,我没骗你吧。”
葛老太难以置信地说道:“真的是她。”
李氏拱火道:“每天镇上都有很多排队买蚊香,舒纭娘少说赚了几十两了,娘您说当时她在家的时候,咋不把方子拿出来一起赚钱,现在分家了,她就开始赚钱吃独食了。
我说她分家的时候咋那么爽快,地也不要,家里的东西也不要,敢情人家有赚钱的法子。
当初还让咱给她交税钱,真不要脸!”
李氏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,她偷偷窃喜,觉得自己发挥得很好,按照老太婆的性子,肯定气得要命,恨不得立刻就去找舒纭娘。
于是她慢慢平复了自己微喘的气息,柔声细语地说道:“娘,您也太生气了,小心气着自己的身子。
咱吃了这亏,也算是看清了她那个人了,以后再不来往了。”
李氏看似劝慰,实则还在拱火,葛老太岂是愿意吃亏的人。
葛老太却意料之外的没有跳脚,而是沉默了,她在思考李氏说的这蚊香能赚几十两的话。
她最近为了银子的事,焦头烂额,每天都要数好几遍钱匣子。
叶莹儿上次回来说,已经找到了好大夫,就在县城里,这次肯定能让她怀上,可那大夫是名医,收费必然不少,少说也要十几两银子。
可是葛老太哪有那么多钱,手上最多就有个几两的碎银子,可她又不忍心看着女儿因为生不出孩子被婆家休弃,她甚至都动过卖田的想法。
如今,这能赚几十两的蚊香生意就好像是浮在水面的木头,葛老太觉得自己只要想办法伸手抓住那制作秘方,不仅能给女儿治病,还能衣食无忧。
李氏看着沉默的葛老太,有些拿不准她的态度,试探地说道:“娘,娘……舒纭娘这事要不就算了,您别气了。”
葛老太面上如常,浑浊的眼睛却有一丝凶狠。
“什么算了,她偷了我家的方子,能这么算了吗?”
“啊?”
李氏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,“对,是她偷了咱家的方子,明天就找她要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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