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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姨娘抬起的膝盖又放了回去,嗓子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,低下头去,一双眼睛四下寻找些什么,老太太冷笑道:“意儿今日不会来的,一切事由我处置。”
柳姨娘又软骨吓似地坐在地上,神情楚楚可怜,却也不敢再开口。
坐在里屋地淳于意一动未动,邹氏心中欢喜不少。
缇月忽地幡然醒悟,整个人趴在地上,连连磕头赔罪:“祖母饶命,我知道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,祖母饶了孙女吧!
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,我……我还……不想死!”
说着便哭了起来。
哭着哭着似有想起了什么,急忙道:“不是我,不是我主动地,我原本是打算跟着父亲好好学习医术了,要学的和缇萦一样好,我跟缇萦一起去给刘夫人施针,是刘公子主动拉我的手,说倾慕我,我才……祖母,我是真的想好好学医术……没想过……”
她看见老太太面带讽刺地瞧着自己,说不下去了。
里屋的淳于意气的攥紧了拳头,到了这种地步,缇月居然还在颠倒黑白。
外面的淳于老太太也是啼笑皆非,心里冷笑,道:“你娘一直操心你的婚事,去寿光的时候你犯了错,你本不能去的,你娘怕缇萦有了好婆家你没有,硬是在走之前哄好了你父亲。
缇萦在医苑跟着你父亲学医,去给刘夫人施针布药,你们娘俩知道后,先是老的吹枕边风,接着你又跟着缇萦去施针,跟着去还不行,还要一个人去……连翘那丫头什么都说了,你们娘俩要是不嫌丢人现眼,就把连翘叫来与你们当面对质。
哼哼,当着我的面也敢颠倒黑白,嗬,果然有胆量,柳姨娘这辈子惯会颠倒是非,缇月,你竟也学会了。”
缇月脸上再无一点血色,心里知道老太太是把一切都问清楚了,趴在地上,身子抖得如筛糠。
里屋的淳于意不可置信的看着堂内的方向,脸色也并不好看,心中冷笑。
堂上,淳于老太太示意王嬷嬷把托盘放到一边,开口道:“说吧,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?”
缇月闻言,忽地抬起头,大声道:“我要嫁去长安,我要刘栋娶我。”
老太太哼地一声,不屑地瞧着她:“我就知道你的野心。
可你有没有想过,兴许刘家根本瞧不上你呢?自古这男子要是想娶谁,那便是用尽了一切手段都要娶到的,可瞧着你如今用尽一切手段,人家都装作不知道一样,你这不是上赶着打自己的脸出丑呢么!”
缇月一边抹着自己脸上的泪水,一边辩解道:“刘栋跟别人不一样,他脸皮子薄,只要我爹主动去提亲,他一定会里立马来娶我,再说了,刘夫人本就想找一个女医带回府上,我一点也不比缇萦差,只要我爹去提亲,刘夫人也会立刻点头,说起来,对于刘府是一举两得的事。”
语气中带着骄傲。
:()长安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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