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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茂鹤听到此处,怎么会不明白。
若城中“金魄”
果真是传闻中的神阶法器,那燕来城在层叠的阵法封固下,俨然变成一个巨大的养蛊场,最终能从这城中出来的,只会是举世祸患。
谢殊同喃喃道:“如此一来,莫说救城中百姓了,我们的人都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沉寂消融在呼啸的夜风之中,萃上一层冷意。
念无相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,看向谷粒时,眼中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动:“施主,衲僧愿再次与你走一遭。”
掌门从沉思中拔出,总算是抓对了一次重点:“什么再次?”
谢殊同摇摇头解释:“师父,这位便是灵隐禅宗的佛子,白衣无相。”
念无相双手合十,露出一个在谷粒看来十足场面性的笑容:“阿罗汉向,见过容掌门。
衲僧不才,白衣无相乃虚浮之名,尚且担不得,但燕来城此行恐怕确是最佳人选。”
容茂鹤连忙见礼。
虽与传言有误,眼前佛子只有玄珠境界,但其独有的无相禅惊艳仙门,可在一定差距内无视世间法度咒言,似乎是最接近于神性的存在。
他意下松动:“早听闻佛子已经迈入知微境界,不知……”
念无相答得坦然:“修行滞纳,恐生心魔,因而自愿退回玄珠修炼。”
谷粒看他不爽,低声叭叭:“卖弄风骚。”
立马得到了容茂鹤的一记暴栗。
谢殊同连忙将师父扯开,扇着扇子给打圆场:“师父,年轻人的事你少管。”
容茂鹤:“?”
他很老吗?四师兄又道:“佛子有无相禅傍身,确实适合这份差事,想必也能护得阿粒周全。”
掌门还是瞪着最让他操心的六徒弟:“果真要去?”
谷粒点头。
关于夜南天之内的事,她已经忘得差不多,也曾午夜梦回时忆起分毫,仔细想时却又头痛欲裂,一星半点也捉不到踪迹。
因而,直到今日,也无人知晓夜南天内究竟发生了何事。
她如今要进去,不过是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,直觉与夜南天脱不了干系。
容茂鹤踹一脚谢殊同:“那让你师兄一起去,也好多个垫背的。”
谢殊同:“???师父,这是人话?”
谷粒已然趁着这个间隙走向念无相身边,嫌弃地挥挥手:“不行不行,佛子一拖二,怎么飞的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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