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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的也很微妙,只是语气依旧呆滞:“这就要带回家了?”
他说话的功夫,左陶已经将杯子满上了酒,没理会林太森,而是举起杯子要与苏月杳碰杯,一字一顿地说:“小姨,我和你喝。”
左陶说这句话时腰背挺得笔直,眼神也格外坚定。
像是在说喝酒,又像是其他。
苏月杳没说话,却将玻璃杯推到林太森旁边,示意他满上。
但今天林太森点的是黑啤,左陶其实不太能喝的惯这种口味,杯子里将近七百毫升的酒才一半下肚,就忍不住停顿了一下。
才刚想继续,后颈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。
左陶下意识地抬眼,就迎视上了一双冷峻的眉眼,浅淡的眼眸中还带着一点无奈的笑意。
左陶眨了下眼睛。
下一秒,还没来及说些什么,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接过他剩下的酒,一饮而尽。
宋时寒明明什么话都没说,但左陶却觉得自己在某一刻,从宋时寒刚刚的眼神中,读出了他心声。
左陶无端感受到一股暖意袭上心头,类似被巨大的偏爱所包裹。
回顾过去,从小到大好像只有宋时寒一个人帮他挡过酒。
他舔了下嘴唇,又本能地看向宋时寒手中那只自己刚刚喝过的杯子,有点没出息的心动了起来。
“你们烦不烦?”
见一杯酒还要分两个人喝,苏月杳一阵心烦,朝服务员招手:“麻烦来两瓶白的。”
又看向对面,语气火爆:“能不能喝?”
宋时寒点头:“能。”
苏月杳:“那就都给我喝。”
左陶:“……”
得,到现在算是白费心机了。
轻轻吁了一口气。
桌子下面,宋时寒握住了左陶搭在腿上的手,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没关系。”
林溪上完厕所刚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——四个大人,人手一杯白酒,一口就是一小杯,看起来还是一副才刚刚开始喝起来的模样。
“我们怎么回家啊?”
林溪觉得这些大人实在太不省心了,忍不住提醒:“车子。”
左陶说:“不怕,哥回头给车插上一对翅膀,飞回去。”
林溪:“……”
林溪才刚坐下。
苏月杳就拿出钱包从里面抽了两张百元大钞出来,递了过去:“别吃了,菜刚刚已经被你爸污染了。
餐厅对面有一家书店,你现在看书去,没吃饱就去甜品区吃点面包。”
话落,想到了什么,又补了一句:“戴上你的电话手表,其他地方别乱跑。”
林溪本能地想要抗议,但是看见那两张红艳艳的钞票,又很快妥协。
临走前浑然不觉此刻的气氛有多诡异,喜悦地问了句:“剩下来的钱也是我的吗?”
苏月杳摆手:“拿去。”
林溪带上钞票,立刻欢天喜地地走了。
左陶则是有些不安地去看苏月杳。
毕竟苏月杳到现在也没表明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,而且自从确定两人的关系之后,同样也再没正面的说些什么,以至于他刚刚在心中盘算的各种对策也无法发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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