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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契约税转移的代价（第2页）

林小胖在失重中听见骨骼摩擦的脆响，后颈被紫焰灼烧的伤口正在喷涌金红交织的血雾。

坠落轨迹突然被某种力量扭转九十度，他整个人重重拍在垂直塌陷的青铜墙壁上。

＂咳...这老凤凰的起床气...＂他吐出带着金色碎光的血块，看见岩浆里腾起的紫凰虚影正啄食预言水晶碎片。

那些被吞食的碎片在凤凰体内重组成血色咒文，竟与白泽龙角上的封印纹路如出一辙。

白泽暴走的龙躯正在发生恐怖异变。

它左侧龙爪已经化作琉璃骨，右眼瞳孔里旋转着十七道血色星环，新生的逆鳞每片都嵌着微型青铜齿轮——这是天兽残魂开始侵蚀本体的征兆。

＂契约税转移还剩三息！

＂红莲的声音突然从岩浆深处传来。

林小胖猛拍腰间饕餮鼓绳，那截暗红绳索突然暴涨，竟将正在崩塌的青铜齿轮拽成满月弓弦。

当箭簇燃起青焰的青铜箭矢调转方向时，他看见箭杆上浮现出三百年前某个雨夜的画面——白泽偷喝他埋在桂花树下的酒坛，酒液里泡着的正是半截凤羽。

时空突然产生诡异的褶皱。

林小胖抓住这刹那的因果错位，将染血的臼齿狠狠磕在饕餮鼓绳上：＂酉时三刻的桂花酿——契约税追溯！

＂

暴走的白泽突然发出混杂龙吟与凤鸣的嘶吼。

它正在琉璃化的左爪死死扣住某道时空裂隙，右爪却抓向林小胖后颈的紫焰伤口：＂蠢货！

契约税不是这么...咳...＂龙喉突然喷出带着齿轮碎片的血沫，那些血沫在空中组成残缺的契约纹。

岩浆里的紫凰虚影突然发出尖啸。

它吞食的预言水晶在体内爆开，竟将方圆十丈的空间切割成十七个错位的立方体。

林小胖在空间碎片中狼狈翻滚，突然发现每个碎片都映照出不同时间的白泽——三百年前偷酒的白衣少年、昨夜暴走的黄金龙形、此刻正在琉璃化的怪物...

＂就是现在！

＂他扯断三根头发甩进空间裂隙，发丝在时空中拉伸出诡异的金色弧线。

当这些弧线与白泽逆鳞上的青铜齿轮咬合时，整个深渊响起老式留声机卡带的摩擦声。

白泽即将消散的右爪突然凝实。

它用最后的力量将林小胖拍向尚未塌陷的西南角，龙尾卷起正在污染自己的天兽残魂：＂记住！

真正的契约税是...＂

琉璃色的血潮吞没了最后的话语。

林小胖在飞坠中看见白泽的龙角寸寸断裂，那些碎片在空中组成半枚残缺的契约纹——正是老爷子当年教过的＂共生契＂起手式。

饕餮鼓绳突然自发缠绕他的手腕。

当契约纹的金光即将消散时，林小胖突然咬破舌尖，将带血的唾沫喷向白泽残留的逆鳞：＂桂花酿的债还没还清...想逃税？＂

深渊最底层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。

在彻底陷入黑暗前，他恍惚看见白泽暴走的龙瞳里闪过一丝笑意，那些正在侵蚀龙躯的天兽残魂突然开始反向流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