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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刚刚暗杀江文宴的小厮才反应过来,瞪大眼睛含糊不清道:“你、你故意设计这一出!”
江文宴回头看去,眸里黑云翻滚,似乎压了雷霆之怒,可瞥了一眼身边的姑娘,他只冷声道:“不如此,怎么能逮得住你呢,你可是跟了我三年的老人。”
那小厮胸膛重重起伏:“那你说你救下了贼首张凃,张凃现在何处?”
江文宴扯了扯嘴角,居高临下地睨着他:“他?自然是死了。”
“早在我去往江南的那天就死了。”
话罢,江文宴冷冷拂袖,扶着花月容进了屋舍。
灯烛重燃,西窗支开,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院子。
待看了大夫,花月容清洗了伤口后得重新包扎,她心大得很,一边任由大夫摆弄自己的手,一边疑惑地回头问。
“江三,你先前说的叛徒就是刚刚那个吗?”
江文宴点头,目光紧紧盯着她的手,伤口洗净,露出个险些见骨的伤口来,看着渗人到了骨子里。
那大夫手上没轻没重地,擦药膏的时候都没注意花月容手瑟缩了一下。
他眼底一时更是暗色翻涌,花月容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,只不耐烦道:“你出去,我来。”
说着,他就抢过了大夫手里的药膏和纱布,一双漆黑的眼睛完完全全落在花月容手上了。
花月容瞅了他一眼,心里有点高兴。
果然是娇娇弱弱的小郎君,就这点小伤,也值当这般担忧?想当年她在山中捕猎时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,不还是活到现在照样活蹦乱跳?
花月容想拿着另一只手好好逗弄一下难得这副情态的江三,可想到自己的正事,还是赶紧按下了这些乱七八糟,笑眯眯地暗戳戳引导。
“江三,我今天救了你,你应该做什么?”
她冲他挤着眼睛,暗示意味明显。
江文宴正在给她擦药膏,闻言指尖的药膏都抖了抖,心里叹了口气,心知今日是逃不过这个话题了。
他眼珠子略略一转,指尖就又神色如常地落下去了:“什么应该做什么?你不是我的贴身护卫么?”
花月容也懵了一瞬:“是呀,我是你的护卫,我救了你呀。”
江文宴就语重心长地解释起来:“你可知护卫是为何意?”
花月容果然顺着他的问:“何意?”
江文宴唇角露出个满意的笑来:“既是护卫,自然是护我安危,救我,那是你应该做的,毕竟我还要给你发工钱,你说是吧?”
花月容皱着小眉头苦思冥想半天,还是有些不确定:“……好像也是。”
可是那这样她这“救命之恩”
不就白救了么?还白白搭了自己的手受伤。
“不对啊!”
花月容突然一拍桌,反应过来了。
江文宴下颚瞬间绷紧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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