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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上一瞬间的冷寂。
商容与拿起酒壶给白国公斟了一杯酒:“岳父,容与也纳闷呢,白家好歹是世袭公爵,在开朝也是我大溯名门望族,怎么连嫡长女的嫁妆都没了呢,这其中,怕是有什么误会吧。
岳父快跟容与说清楚,不然容与还不知我的毓儿在娘家遭受怎么样的虐待呢?嫁入王府寒酸得连冬衣都没有,难不成我成王府这么不堪,让人如此轻贱?”
听到“我的毓儿”
时,冉清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这人可真会装。
白国公看了看王爷王妃,再看看那位传说中嗜杀成性的混世魔王。
手心里冷汗黏腻腻的。
商容与这话说得好听就是给他台阶让他下。
说得难听,就是在逼他给冉清谷一个交代。
成王世子将成王府都抬出来了,这个交代,他不给也得给。
现在他若不割点肉给冉清谷,明天他侵吞女儿聘礼嫁妆分文不出的恶毒名声就会传得沸沸扬扬……
哪个王孙贵族不重视脸面?谁愿意被人戳着脊梁骨吐唾沫?
可他要割肉,还不能少割,王爷王妃坐在这里,当日王府下的聘礼绝不含糊,确实是拿出要迎娶世子妃的礼金下的。
现在自当将这个礼还回去。
若说刚刚冉清谷要房宅田地只是拔根毛,现在才是真的大出血。
思及此,他不由得恶狠狠瞪着江氏。
若不是江氏当日目光短浅,哭喊着一分聘礼不让拿走,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钱财要留给自己的儿子。
他怎么会现在被人拿捏得死死的?
若是当日给了聘礼,也轮不到今日的大吐血。
“世子,您有所不知。”
白国公佯装难过模样,“毓儿虽不在我的膝下养大,但是我最喜爱的女儿,当日出嫁匆忙,门第悬殊,为了这嫁妆,我可是愁白了头。”
说着,他做为难状:“白家主要基业是田宅铺面,可这田宅铺面,全在北城,我家里那些不值钱的东西,又入不了王府的眼,故而一时之间筹备不及,这次入京,一是给王爷贺寿,而是将筹备许久的聘礼交给毓儿。”
他狠狠瞪了眼冉清谷后,从怀里掏出一叠地契屋契:“这些是南面的铺子,离京都也近……还有一万两白银,白家家道中落,也只能拿的出这么多了,让你受苦了。”
那一叠地契屋契被递到冉清谷面前。
冉清谷看着面前那颤巍巍短胖手,那手捏紧的地契屋契与银票,好似怕他抢走。
冉清谷直接扯了过来:“谢父亲。”
江氏在一旁几乎站立不住,眼前一阵发白。
白家的家产被冉清谷坑走了一大半。
这些可都是她为她儿子谋划了半生的……
冉清谷拿着那铺面文书看了看,连带着一万两银票交给冉裳:“娘,我现如今身在王府,王爷王妃对我很好,吃穿用度皆是上乘,女儿得王妃器重,暂时协助王妃打理王府事宜,恐怕顾不上这些铺面,这些铺面女儿赠与你,报你的生养之恩。”
冉裳连连推辞:“这都是你爹给你的,我怎么能收呢。”
她若收下,等回到北城,谷儿辛辛苦苦为她谋划的钱财房屋铺面,最后还会被白国公抢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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