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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问柳嘴里念着只见铜钱只见铜钱,然后猛然将手中无名掷了出去,正中贵都的后胸,他头一歪倒在了罗煞的身上。
谢问柳才慌忙奔到近前,只见罗煞的衣衫已经被解开大半,露出一片洁白结实的胸膛,胸前朱红色的果实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。
谢问柳也不禁咽了口唾沫,他弯下腰将手伸过去,却只是将他脸上的泥土擦乾净,不知道为什么,那张俊美的脸,弄脏了,竟然使他看上去有几分孩子气。
谢问柳匆匆将他的衣服穿上,将他背上,又转身拔出无名,却听到贵都轻哼了一声,谢问柳吓了一跳,有心想要弄死贵都,可是下面一阵骚动,似乎有人上来。
谢问柳一慌,连忙背起罗煞。
没走几步,就听到贵都在身后嘶声喊道:“来......来人!”
他一喊,下面的人上来得更快了。
无名终究是一柄钝器,谢问柳隔着又远,这一掷竟然没杀死贵都,谢问柳深悔当时没有斩草除根,此时只得夺路而逃。
山间树林间春雪未融,凝结成冰,道路极是泥泞。
但是谢问柳常走这种路去找老疯子玩,所以倒也驾轻就熟,一下子把追兵甩出老远。
黄昏的淡水太阳洒在林间,谢问柳嘴里哈着白气,跑得满头大汗。
他越跑离身后针叶林越远,似已经到了一处山头,放眼望去是一处极陡的斜坡,山石林列,飞雪夹杂其间,没有别处去路。
谢问柳一咬牙,用贵都的绳子将罗煞系在自己的腰间,然后头朝上慢慢往下爬。
谁知此坡到下面越来越陡,几成了一处悬崖,谢问柳脚踏一处山石不稳,再加上那些积冰,他竟然一路向下滑去。
谢问柳心中暗暗叫苦,手拼命的想抓住一些东西,可是刚过寒冬的山野却寸草不生。
而就在谢问柳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,他面前冒出两只泥泞的手,一只抓住了他的腰带,一只抓住了他的头发。
谢问柳只觉得头皮似乎都快被揪掉了,疼得一声惨叫,里面的人吃不住两人下坠的份量,跟着摔倒在地,也是哎哟大叫了一声。
谢问柳流着眼泪,才看清原来坡间一堆杂草间竟然有一个朝天的坑洞,他连忙抓住洞壁,在那个人的帮忙下爬进了洞。
谢问柳借着外面的洞光,可以看见里面是一个人,衣衫褴褛,脸上是一层黑黑的泥,几乎分辩不清五官。
尽管谢问柳知道他没有恶意,还是被他吓了一跳。
“你,你是哪里来的?”
那个人摸着自己的胳膊,嘟哝道:“我本来是来山间挖药材,谁知道突然来了一大群官兵把山围了起来。”
谢问柳点了点头,可突然又觉得不通,道:“你为什么不跟守山的官兵说清楚呢,他们自然就放你出去了。”
那个人一时语塞,但随即淡淡地道:“我懒得去跟他们罗嗦!”
谢问柳见他身边果然放着一把药锄,一只篮子,显然他没有说谎,于是心想大约个人性子不同。
这时候罗煞突然又挣扎了起来,他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。
谢问柳怕他抓伤自己,连忙去抓他的双手,却不防被身边的人抢先抓住了。
谢问柳一惊,只听那人道:“咦,他中毒了!”
“你会治?”
谢问柳脱口问道,随即想起他的药篮,心中大喜,道:“他是被天山雪蛇咬伤了。”
“不是中的天山雪蛇的毒......”
那人又搭了一会儿脉,很肯定地说:“中了雪蛇之毒,脉象涩而微弱,此人脉象急而促......可惜这里没有女子。”
他嘟哝道,娴熟的翻开衣袖,露出针筒,一连扎了好多针,直到扎到罗煞的灵堂处,他像是呆住了,隔了一会儿才从牙缝处挤出二个字:“是你?”
说着就手起针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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