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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老郎中到的时候孙老爷正捂着自己满是血的下半身在床上哀嚎。
离奇的是:那戏子割了孙老爷家伙后“遁地而逃”
,掘地三尺都找不出,就有人说这乌糟糟的手段怕是那白二爷使的。
白栖岭呢,打马过街之时对嚼舌根子的人道:孙老爷有本事也可派人来割我的家伙!
这人若是疯癫至此,怕是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。
说他那手段上不了台面,仔细一想若孙老爷能禁得住诱惑,怕也没有这一遭。
想来这孙老爷也是日子顺遂,竟玩出了那般花样。
那孙府日益乱套,白府风生水起。
但花儿知晓白栖岭远不止做了这些。
有一日阿虺回来说搬东西胳膊痛,花儿问他搬什么这么累,阿虺没有瞒她,说白二爷的钱库要搬去京城,还有家中一些古董。
花儿意识到白栖岭这一去,应当是不会再回燕琢城了。
燕琢城的田产、铺子交给老管家,他远在京城怕是不会再顾了。
她想,这混人把燕琢城搅乱了,自己也要拍拍屁股走了呢!
有一日傍晚跟照夜小跑着去上职,看到白栖岭打马过街,气势颇盛,她远远对他伸手招呼,他的马倏一下过去,并未看到她。
燕琢的春日,连木门上都能伸出一枝桃花来。
孙婆院内的那棵老树郁郁葱葱开花,花儿躺在席上听鸟叫。
这一日是她腹痛,下身流出血来。
她知晓是怎么回事,衔蝉十四五的时候就有了,她生生等到十七。
孙婆不许她上职,说这是头一次,好歹歇一天。
开春了,孙婆的咳疾好了许多,能下地干活了,把门里院外打扫得干干净净,而后坐在门口等阿公。
日复一日。
每每这时花儿都不敢讲话,她怕自己心里装不住事情,被阿婆瞧出什么来。
她躺的那棵树,孙婆说打她第一回来这里时就在了,那算来至少五十岁了。
花儿躺在树下,那树木不时被风吹落一朵花落在她身上,她咯咯笑着抚走。
笑着笑着,想起阿公,又翻过身去背对着阿婆,看着树下的蚂蚁发呆。
肚子一会儿疼一阵,她“哎哎呀呀”
地哼唧故意逗着孙婆玩,待孙婆拿着扫帚拍她,她又咯咯笑。
“往后就真的成人了,可是要懂得爱惜自己。”
孙婆一边教她如何处置,一边给她讲一些禁忌。
这些事衔蝉从前讲给花儿听过,是以她听得不太认真。
直至阿婆说道“这个年岁也该张罗亲事了”
,花儿坐了起来。
“有人来提亲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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